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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师范大学田家炳中学“我和我的老师”毕业生系列征文(1)
回忆班主任刘玉娟老师——作者:田淼

来源: 长城网  作者:张霖
2019-07-02 12:2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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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近几天,我一直在复习本科最后一场期末考试。厚厚的复习资料、沉重的论文压力,真是让我晕头转向、无暇他顾。在图书馆西边的食堂草草对付完一顿饭后,看到朋友圈里老师转发的征文活动,才恍然发觉,距离我初中入学,已经十一年了。十一年过去,绝大部分的初中同学都已经参加工作,甚至有的已经为人父母。但每当我想起我的初中岁月时,那段日子仍然历历在目。最不能忘记的,除了几位现在还有联系的好朋友、任课老师,就是我的班主任刘玉娟老师了。

合影。

  必须要交代一下,我之所以敢在这里直接提起老师的名字,是因为我不得不交代本文的主人公。在下文,请允许我只用“老师”二字。除此之外,我实在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心中沉甸甸的感情。她是我生命中最早遇到的一位恩师,对我的生命经历和人生选择,都起到奠基性的影响。即便我后来也遇到了不少恩师,但对我的整个人生起到启蒙意义的,大概只有老师一人。

  我2008年入学当时的河北师大附中东校区,2011年毕业。现在母校已经改名叫田家炳中学了,不管怎样称呼,她始终是我的母校。我入学时比别人小一岁,不大会为人处事,情商低又爱冲动。那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很闹,颇有些江湖习气。现在想来,我能在那个环境里“生存”下来,除了要感谢室友的宽容,真要感谢老师的庇护。

  那时的我,三天两头和别人起冲突,又总是吃亏的一方。老师都看在眼里。有一次,她在晚自习对着全班同学说,“谁又欺负我们家田淼了?”虽然是半开玩笑式的,但毕竟是当着五六十人的面那样做的。当时我还颇有些得意,但现在想来,老师为了照顾那么幼稚的我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不知道招来了多少同学的微词,又会给她的班级管理工作,带来多少额外的麻烦。即便能回忆起来,我也无以为报了。

  老师在班上的威望很高。我们是初中部第一届学生,很多老师都是直接从高中部调来,没有初中教学的经验,更没有其他名校那么厚实的资料储备和历史累积。同学们来自石家庄、邢台的各个县市,基础参差不齐。大家都还是孩子,很多同学第一次住宿,和室友相处不快、哭着想家,杂七杂八的事层出不穷。按那时的环境,不管是教学工作还是管理工作,肯定都是难上加难。我依稀记得,有一次发生什么事,老师主持开了一次班会,全班都哭了,班上的几位“大哥”红着眼站起来,齐刷刷地向老师道歉,眼神里是实打实的敬服。那都是真实入骨的情感连接,离开了那里,就永远再也遇不到。现在算起来,老师那时不过刚毕业五六年,就能做到这一步,这真的太难了。

  我是老师的语文课代表。为她做过什么工作,我已经记不得了,希望没有给她、给我的同学添太多的麻烦。是老师最先发现了我在写作方面的一点小天赋,每次都在课堂上表扬,给了我最初对文字的信心。当时,我们班上充满了活跃的文学气氛,有真情实感的散文、有构思精巧的微小说,一位同学还原创魔法故事小说。这么活跃的创作气氛,除了初中,我见到过的,就只有北大中文系才有了。

  想起来,当时我矜矜自得于一种夸饰造作的杂体文,只要拿出几位古代“网红级文人”如陶渊明、苏东坡、文天祥等文人的事迹,辅以文辞大大夸饰一番,便可以得到很高的分数。想来,我便是从那时走上了歪路的。我记得,有次我写完一篇矫揉造作的文字,老师在我的作文下批注:“小小年纪就品茗,不是文雅,而是做作!”令我大汗淋漓、愧疚难当。但可惜的是,我当时并未迷途知返、悬崖勒马,而是在为分数写作的路上一路走偏。老师想来也很为难,她也有教学的压力。老师当时的教诲,上了大学我才逐渐懂得。

  结果是惨痛的:整个高中阶段,我写的东西都不忍卒读、了无生气,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思考,一度到了考场上写不完作文的境地。每次下笔,我都痛苦万分,甚至在设想未来的专业时,已经觉得自己不配进理想中的中文系了。虽然后来还是进了,但即便是现在,面对有着深厚文学修养的同学,我仍然忍不住心里发虚。后来,我在大学里重新捡起写作的笔,就是从老师的那句话重新做起的:用最朴实的文字,表达最真切的情感,踏实为文、踏实读书、踏实做人。那也是我今后的全部信条。

  老师教给我的东西还有很多,但我很难以一一尽数了。当一位恩师的教诲沉淀在你的生命里时,你很难分清哪些内容与她有关、与她无关。

  大约在三个月前,我从宿舍的床上醒来,鬼使神差般地点进了学校的官网,看到了老师已经挂职执行副校长的消息。不知她在行政工作之余,还会不会直接参加教学工作,会不会有更多的学弟学妹,领受她春风般的教诲呢?我甚至有些奇怪的小心思,因为那时不懂事的我们,会给管行政的老师们起各种各样的不合适的外号,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。不知道老师现在、以后会不会有?我想,以老师的豁达大度,她应当不会在乎。但是我在乎,我想我们班的每位同学都在乎。如果有的学弟学妹没机会了解她,恳请你们相信,她是一位很好、很好的老师。

  最后,我想罗列一下我们班毕业时的其他任课老师的名字。她们大多还在学校,有的已经离职了。感谢她们当年的付出。她们是:张彩霞老师、李汉萍老师、孟超老师、刘晓云老师、郭玮老师、李志强老师。还有当时的年级主任李文志老师,同样也对他的工作表示感谢。

  作者:田淼,河北师大田中2011届初中毕业生(原河北师大附中东校区),现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。

关键词:征文,田家炳中学责任编辑:张霖